完全被弄得云里雾里,不知道短打到底想要说什么。
等一下!“闻起来非常香”是什么情况?骑驼平时总是散发着淡淡的燥臭味啊!
突然一段几乎被忘记的记忆又回到了墨堂雨齐脑海里——抱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腿在狂啃着的“噬鬼”,消失了的干粮袋,昨天被“噬鬼”追逐……似乎一切都联系在了一起……
“ 我说啊,小子,可能有些对不住,但既然已经这样了,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怎么样?”
和他的脸一样,满是耍无赖的成份。
“ 呜……快点去找吃得啦!”
“噬鬼”已经等的不耐烦了,开始在一旁大声抱怨起来。除了食物,好像没有任何东西能引起那家伙的兴趣一般。
“好好好,我知道啦。再往前几十里就有城镇了,到时候就有吃的了。”
完完全全是在敷衍的口气。
接着短打又回过头来对着墨堂雨齐说到:“呐,小子,我们准备出发了,你是打算和我们一起去找吃的呢,还是自己呆在这?”
“喂,喂,喂!这到底是什么情况?”
终于,从昨天一直积攒的情绪一下就全爆发出来了。
“嘛!你要是真想听,我们边走边说好了,时间不等人,空腹更不等人!”
这提案完全感觉不到诚意。
“提亚,把准备好的水袋带上。”
短打招呼着,一边大步流星地向着戈壁中走去。“噬鬼”服从地背上两个硕大的,装满了的水袋,跟在短打的后面。
既然干粮没了,只能去找食物了。何况用来代步的骑驼也被他们吃了,要横穿这个戈壁只能靠步行了。
多一个人多一份安全,虽然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称得上是人,更不知道和他们待在一起是不是更危险。
然而那个短打很可能知道师傅的线索,与其再继续盲目地到处碰运气,还不如试着问问看。墨堂雨齐只得无奈地跟在他们后面。
对着跟上来的墨堂雨齐,短打连头也没回,就像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一般地说着:“我的名字叫七步成,那家伙叫因托提亚,是我的弟子。南葛辛宏的徒弟哟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墨堂雨齐。”
“哦,看来是你原本的名字啊,那个光长头不长脑子的南葛辛宏是想不出这样的名字的。”
虽然是对师傅的嘲笑,但确实也是事实。除了有一身变化莫测的刀法外,确实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。
不过逆鬼七步成这个名字还是曾听师父提起过的,还有修罗剑五夫里,三人是很要好的酒友加对手。
既然是师傅的损友,又是自己的长辈,也不便说什么。
“不过没想到,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刀鬼居然收了你这样的徒弟。虽然不知道昨天具体发生了什么,不过能怕成那样还真是丢你师傅的脸啊,哈哈哈……”
墨堂雨齐不由得憋红了脸,但对“鬼”这个概念的一切都没有招架之力也不是最近才开始的。
眼前的这个短打,既然能在什么都没问的情况下知道自己是南葛辛宏的徒弟,因该是七步成本尊没错。
不过即使是有着“逆鬼”之称的七步成,“噬鬼”应该也不会听从他的命令。那么边上的叫着因托提亚的,被七步成称为弟子,应该也是人类吧!
不过因托提亚这个名字还真是奇怪,估计在范汐大陆没有第二个这样的名字了吧。
“因托”比起姓氏,更像是某个地方的地名,而“提亚”在范西大陆的语言中应该没有这样发音的字。
“昨天呢, 我和提亚好不容易走到了那片绿洲。可是在我采完浆果回去的时候,不知被什么东西袭击了,突然就晕过去了。”
没有理会墨堂雨齐,七步成继续自说自话,好像在解释一般。
“估计是被那个饿疯了的叫因托提亚的家伙给撞晕了吧,就像昨天的我一样。不过被师傅那样高度评价的七步成,不可能就这样晕过去吧?”
虽然心中在嘀咕着,但也不便说出来,墨堂雨齐依旧选择了沉默。
“然后呢,等我醒过来的时候,发现浆果都不见了,而且胸口都是浆果汁。啊哈哈哈……”
虽然刚才还在说别人没长脑子,但看样子物以类聚这句话是有道理的,两个都没长脑子的家伙应该会成为很要好的朋友吧!
“后来我就看到提亚叼着你就回来了,然后又跑出去了,过了一会就拖回来一只骑驼。最开始我还以为是她抓到了野生的骑驼呢,然后就烤着吃了。我们真没故意打算吃掉你的骑驼哦!”
这话听着毫无说服力,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野生的骑驼啊,而且还是套着缰绳的。如果是谎话,这也太不用心了。如果是真话,那只能怀疑他的大脑结构了。
昨天的一切大概能理解了:因为饥饿而扑向七步成的因托提亚不小心将他撞晕了,看到的“鲜血”不过是一堆红色的浆果汁,这便是“噬鬼”的真面目。
而感觉到了自己身上有食物,所以因托提亚毫不犹豫地袭击了自己。然后还是没能填饱肚子的饿鬼将魔爪伸向了自己的骑驼。
墨堂雨齐的脑子里慢慢勾勒出了一切的轮廓,但这结果却让他哭笑不得。这个师傅口中能一拳打穿城墙的,被称作“逆鬼”的家伙,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!
“不过能在这种地方遇到你还真是巧啊!”
这句感叹倒是好像参杂着真正的感情。在这死寂的不毛之地居然能遇到故友的弟子,确实值得用真情感叹一下。
“您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南葛辛宏的徒弟的?”
“我和南葛辛宏以前一起学的艺,算是不错的朋友。那把横刀,原本是南葛辛宏的爱刀。以你的实力,根本不是他的对手,想抢夺是不可能的。但是这把刀现在却在你手上,只可能是他送给你的,所以你只可能是他的徒弟了。”
“那个,七步成前辈,您既然是家师的好友,应该知道家师的消息吧?”
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目的,墨堂雨齐打断了七步成的自言自语。
“什么意思?你不是野刀鬼的徒弟么,怎么向我打听他的消息?”
七步成对墨堂雨齐的问题显得非常惊讶与疑惑。
“师傅他前一段时间留下一封书信就失踪了,我正在寻找他的下落。我还以为身为好友的您会知道一些消息呢。”
墨堂雨齐显得有些失望,但也不可奈何。一起生活了近十年的人,就这样突然离开了,心里难免有些失落。
但是,连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的自己都不知道师傅的下落,问一个才认识的,连身份都没有完全确定的人,能得到答案的可能性本来就渺茫。
“是吗?也难怪,这很有他的作风。他向来是个随性的人,既然离开了,找他又有什么意义呢?”
“毕竟是我的师傅,一起生活了那么久,就如同唯一的亲人,怎么能不管不问呢!”
“估计还有其他理由吧?比如信里夹着的借条什么的,不好好抱怨一番是不行的。”
“诶……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呵呵,他的老手法了!自打我认识他以来,他就是那副德行了。”
“您还真了解家师啊!”
两人同时尴尬地笑了笑,表情复杂的两人不由得都闭了嘴,接着便是一段更尴尬的沉默。
自己的师傅,南葛辛宏,是一个十足的酒鬼,成天就知道到处喝酒,但从来都是赊账,最后背负债务的责任就落到作为徒弟的墨堂雨齐肩上。
而作为债务实际承担者的墨堂雨齐,被迫每天到处当短工抵债,结果总是前脚刚还完这家的酒钱,后脚就会被其他酒楼逮去。
南葛辛宏还时不时带着墨堂雨齐去狩猎被悬赏的野兽,而且每次都是让墨堂雨齐一个人应付,自己在一旁喝酒打发时间。
这样的生活直到前一段时间,师傅留下一大笔借据便人间蒸发了才宣告结束。
为了还债,整整三个月暗无天日地工作着,总算赎回了自由身,之后便开始到处寻找这个虽然品性不行,但却是如同唯一的亲人一样的存在的人。
“呜……还要多久才能找到吃的?”
打破沉默的,是因托提亚不耐烦的提问。
这家伙,除了食物,脑袋里就什么也没有了吗?
不过与其怪异的装束形成鲜明对比的,是那富有磁性的银铃般悦耳的声音。
“快啦,快啦。在往前一点就有吃的了。”
又是随意应付的态度,对于食物的话题,七步成总是这样应付了事的态度。
也许除了应付一下以外,其他任何的事情都是多余的吧。对于只对食物感兴趣的人,除了让对方确信快要得到食物以外,做什么都是多余的吧。
压抑不住对因托提亚的好奇,又不敢直接问当事人,墨堂雨齐只好加紧步伐追上七步成,小声对其耳语到:“前辈,我有件些事想向您请教一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为什么这家伙全身都裹着布条啊?”
“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过问的好。”
七步成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起来,不愿提及这个。
没错,我就是那个厚脸皮求赞求收藏求评分求书评的墨堂雨齐!虽然这样做并没有什么卵用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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